林凉压根懒得去多看他一眼,径直将急救箱嘭一声搁到宿舍当中的桌子上。她拨弄东西的声音很大,每个人都认定她是吃了火药。
“你家的羚羊对于我们政委的怨气不是普通的大。”张兑贴着杨科耳语。
杨科点头:“所以说我家的羚羊很纯洁。可能我们政委这口气对于她来说是第一次。”
“初吻?”
“很有可能。”
似乎听到了那边两人的耳语,林凉扬起头,淡飘飘地扫过去一目:“他都是你的兵吗?他们怎么都在这里?”
“他们担心我。”费君臣走了过来,拉把椅子坐下靠在桌边,一幅好整以暇的神态看着她。
“担心你?为什么担心你?”
“因为我已经被你打了一巴掌。他们担心你再给我打个一巴掌。对此,我和他们解释过了。林医生不会,林医生是个很温柔的人。”费君臣说到这还眨了两下眼皮子,提拉提拉金丝眼镜。
林凉深感这人明摆着就是一个三流痞子。嘭,她打开医药箱盖子,取出只手电筒和一个特大号的铁板,专门压舌头用的。打开手电筒亮光,她先狠狠地朝他那双眼镜照射过去。费君臣被她这一照,只能拿手捂了捂眼睛。于是那块特大号的铁板开始往他脸上打了,边是加上一个“温柔”的声音说:“政委同志,你不是牙龈肿了吗?来,张开口让我检查看看。你放心,我是温柔的林医生,你自己都这么说的。来,张大口。”
杨科他们三人一时看得目瞪口呆,眼看那只铁板在他们首长脸上打了最少几十下。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政委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了。”张兑扯扯杨科的袖子,“你家羚羊,也忒凶悍了点,不是羊,是虎,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