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怕疼。这点小伤算啥!
其他人是不知道,对,连她哥都不知道。她当年接受特训时,肋骨的骨头都断过两根。到现在,留下了的后遗症仍然在。肋骨断的话,没有伤及内脏,不做手术的话,在体表是看不出来的。只有里头骨头没有完全长好的地方,隐隐有时候会作痛。
有时候白露也会暗地里想,如果家里人知道她断过骨头,会心疼吗?她妈绝对会心疼。她哥,可能会黑了脸。至于她爸……
洗完,擦完身子,穿上衣服。白露犯愁地看着手指上肿了一圈的伤口。出去若被君爷发现,想到儿子吃手指都被君爷骂,她这不得被君爷骂死!
祈祷着君爷或许熄灯睡觉了,或许君爷在书房工作,忙到没法顾及她。抱了这点侥幸心理,她抱着换下的衣服走出了浴室,左右瞅瞅,走廊里没人,就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自动洗涤。接着,一步步走回卧室。
推开房门,顺手要关上时,才发现卧室里只有她梳妆台上的台灯开着,君爷坐在梳妆台边,俨然已等了她有好一阵了。
那一刹那,白露心头,如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快跳出胸口。
白露想象自己儿子在老师面前被乖乖点名的时刻,其实与此时此刻的她可能如出一辙。
君爷见她站在那,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右手垂下去,在地上提起家里的医药箱,接着把医药箱往她的梳妆台上一放。
仅君爷这个动作,白露当即喊投降了:“我自己换药。”
换药消毒是小意思,不做君爷的老婆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