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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话像催命符似的。一群人犹豫在桥头迈不迈不出第一步。

白露倒不是畏惧了。这种险情与她以往有过的训练相比较,并不没有多少区别。只是前面都挤在了唯一的通道上,她又不好往前挤,是被堵住了。

只看,这边的人,迟迟畏缩着不敢过去。桥对面的人见状,两个胆子稍大的,可能是比较年轻的,跑过来了这边带人。有一个,甚至站在桥面上挥举双手当起了交通指挥。

前面的人被拉被拽,终于移动了步子。白露得以随大部队通过桥面。在路过桥中负责指挥的那个人面前时,白露匆匆回头一望,看见了雨衣帽兜下那张中年男人的脸。

后面的人跑上来推着她往前走,白露不得已只能继续往前,直走到了桥对面的安全地方。白家村的干部指挥着人徒步进村。

白家村离这座桥还有最少十几分钟的脚程。大家看到山里处境如此危险,更不敢怠慢了,一个个听从指挥着急往前走。

只有白露一个人,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睛只是看着桥面上的人。

终于,大部队走掉差不多了。白家村指挥交通的人回头,见她站在那儿不动,走回来问:“怎么不走了?哪儿受伤了吗?同志,现在不是观光旅游的时候,快点走吧。”

白露听到声音,回头,见说话的人是个老大爷。

老大爷穿着雨衣,白茬茬的胡须,依然是被雨水浸透了。看着是一丝面熟。白露想,自己之前来白家村的几次,肯定是见过这位大爷的。

白露没有记错,这人是白家村里头论辈分数一数二的,在白家村里受人尊敬的万大爷。同时,万大爷是白家白爷爷以前一块拜师学艺的同窗,与白家有些交情。白家爷爷奶奶的墓碑,都还是这位老先生刻的。她回白家若是没有见过万大爷那才叫做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