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业,似乎对于她们母女俩委屈住在保定的日子,并没有多大的愧疚感。所以,对她提起保定时,神情平静,说话也没有故意绕弯儿。更令人惊奇的是,白建业一点都没有愧疚到因为小时候的某些事儿不能带他们去玩,而是提及到他们都七老八十了有和母亲去玩。
白露越想,越感觉到自己的逻辑,和自己父亲不是一个世界的。
不,普通人的逻辑,怎么可能达到白建业这个境界?
她父亲,是个天底下最奇葩的人了。
“爸,你怎么不睡?”白露转移话题,以免一激动,和父亲争辩起来。
“人老了,晚上睡觉睡不着很正常。睡眠时间,比你们年轻人短的多。”白建业说,“可能是因为,离生命终结的时间越近的缘故,越不舍得睡。”
她爸,果然如她儿子说的是个大艺术家,说话都诗情画意,像极了散文。
“睡不着,躺着休息也好。老人家骨头疏松,经常腰酸背痛的,在c黄上躺一躺也舒服。”白露借用老公的医学知识说。
白建业像是看穿她意思,问:“是不是陆君和你说些什么了?”
“他能和我说什么?”
“你不要怨陆君。他是个很可靠的男人,这个我知道。他不和你说,只是怕你瞎cao心。其实,我这个身体不打紧的。要是紧要,你老公会让我住院,也不可能让我回家还照日常生活,对不对?”
只听父亲这颗心,全偏到了她老公去了。谁让她嫁的老公是个大能人。
白露不知道自己该郁闷,还是该自豪,该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