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学过,现在不是。”女人说,边说,边低头帮咳嗽的老伯伯找到防在口袋里的那个药瓶子,待看清楚瓶子上写的字后说,“这位老先生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这是治疗心脏病的药物。我现在给他服用一颗,不过我担心他不知道能撑多久。这个药是一时的缓解药物,如果情况严重,不能缓解,最好尽快把人送到医院去。”
空姐听到这话,脸色顿然一变,一面急着走去报告机长,一面不忘回头再问那个女人:“小姐你贵姓,你真不是医生吗?”
“我姓杜,不是医生。”女人说。
空姐点点头,道:“麻烦你了,我去弄杯水,再问问这个飞机上有没有医生。”
陆征想着是不是自己该站出来。身旁吴正淳却没有动。
等到空姐播送广播,在飞机上问了几遍有没有医生,机上都没有其他人应答时,吴正淳才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
空姐走过来,手里拿了杯水,问吴正淳:“你是医生吗?”
“是。”吴正淳道,“他那颗药给他舌头下面含着,先不要给他任何水喝,以免呛到气管。把飞机上的药箱拿过来以备不需。”
陆征看着说话流利的吴正淳,想他之前为什么不站出来,结果站出来之后,处理这么井然有序。教授确实是教授,固然在生活方面,像个需要人照顾的低幼儿。
这样的怪才,世上难见。
姓杜的女子,站在患者身边,已经把药片给病人舌头底下含着了。听到自称医生的人近在咫尺,抬头一看,居然坐在患者面前的椅子而已,愣了愣:“你——”
“我?”吴正淳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