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韶喝了一碗汤,然后对高长恭说:“我们刚才在谷口抓住了周军的传令兵,截获了他身上带着的密信,是宇文宪写给柏谷城守将的,就是被你斩杀的那个人。西南通道被明月兄封得很死,宇文宪屡次派人想送给养到汾州,都被打了回去,宇文宪和韦孝宽便打算经由骁谷支援汾州。若我们没有及时赶到,他们很可能就打了明月兄一个冷不防。只是,他没想到我们来得这么快,更没料到我们会当机立断,攻打柏谷城,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其攻破。毕竟我们过去从未如此做过,一般将领见柏谷都绕道而行,不愿围攻。他们一直引以为傲,此刻也仍然认为柏谷固若金汤,我齐国大军无奈他何。”
听了他的话,旁边坐着的一位游骑将军惭愧地道:“太师,今日若无您的神机妙算,我们依然是不愿意打的。”
他身边的游击将军也连连点头,“是啊,太师,那柏谷城依山而建,地势险峻,委实易守难攻,我们不想多有伤亡,自然是能避则避,不去冒险硬攻。若不是太师给了我们极大信心,我们断不会贸然去攻。”
段韶微笑,“我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去打仗的还是你们,功劳也是你们的。”
高长恭摇头,“太师此言差矣。若要论功,你是首功。此事有目共睹,你就不要过谦了。”
韩子高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太师是我们的主心骨,若没有你的果断决策,我军就不会有今天的胜利。”
段韶连连摆手。其他人都不容他否认,你一言我一语地不断称颂他的英明决断。
顾欢一边听着,一边笑着,为高长恭夹了不少红烧ròu到碗里,悄悄说:“趁他们在说话,咱们多吃一点。”
高长恭被她逗得直笑,也为她夹了一些糖醋排骨,轻声道:“你好像瘦了,多吃点ròu。”
顾欢笑眯眯地点头,又顺手替韩子高盛了一碗汤。韩子高愉快地笑着,却没有再说“谢谢”,完全当她是亲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