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吃辛辣食物。”
“好,不吃。”
“真乖!”阮阮摸摸他的脸,赞道。
他哭笑不得,抓住她的手,“走吧。”
傅西洲回医院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回莲城。他的车让林秘书开走,他开阮阮的吉姆尼,打开车门,看到她的包与手机都丢在副驾上。
“阮阮。”
“嗯。”
“以后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问我,不要瞎想,好吗?”
阮阮怔了怔,然后点头。
他发动引擎,低声说:“我找了你很久……”
阮阮没听清楚,问:“你刚刚说什么?”
他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说:“累的话就休息一会儿,到了叫你。”
车子下了高速,阮阮看见车窗外的路牌指示,“暮云镇”三个字一闪而过,心念一动,转头对傅西洲说:“十二,我们去暮云吧。”
多久了?
傅西洲坐在轮渡上,在汽笛声中看着脚下往后倒退的水花,深秋暮色下的暮河依旧如故,距他那个清晨悄然从这里离开,已经四年多了。
恍然如梦。
“十二,你当年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阮阮指着不远处的石桥。
他看了看那座石桥,又侧头看了看她,当初的那场车祸,将他与她牵连在一起,不仅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还有别人的。
风母站在码头等他们,一见阮阮就拉着她的手说,瘦了瘦了。宛如一个久未见到女儿的母亲。可她对傅西洲就没有那么亲热了,虽然带着笑,语气却淡然生疏,“好久不见了,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