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懒,启珊愿意去搞一点更有力的麻醉品,但启珊太累了,对付不了那么麻
烦的交易。
启珊左手边摆着合同,右手边是图纸,她很忙,但悲伤依旧会在她一抬头,一
凝神间留驻在她心头,即使什么也不想,只是工作工作工作,悲伤的影子也会留在
那儿,让笑容变淡,让快乐不完满,让世界若有若无地缀着一点灰蓝,灰蓝色的天
空,灰蓝色的雨丝,灰蓝色的你与痴。
忽然间电话响,梓行约启珊晚餐。
启珊点了一点儿沙拉,梓行笑道:“象喂鸟一样。”
启珊苦笑。
梓行问:“你希望从内疚中解脱出来吗?”
启珊抬起头。
梓行说:“那天,那个时刻,张社在现场,他的车停在那栋楼的附近,杨杨跳
楼后,他才开车离开,停车场的人,说他没交停车费,并撞坏了一点栏杆。”
启珊瞪着梓行:“不!”
梓行拿出一个录音机,交给启珊:“谈话记录。”
启珊打开,问话的并不是梓行,梓行当然不会亲自去调查,一个男人问另一个
年纪大点的男人:“你认得这辆车?”
:“认得,我记得这个号码,很特别的号。他在我这儿停车,没交钱。”
:“那是什么时候?”
:“哪天,我忘了,就是有人从这楼上跳下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