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初中就几乎念不下去,高中勉强毕业,被家人送到巴黎去学美术,一
直没毕业。”
启珊几乎尖叫起来:“在巴黎学美术?那是什么价钱?”
周道懒懒地笑。
启珊势利地问:“令尊是哪一位?”
周道苦笑:“他已经被人民政府枪决了,一起死的,还有我那自幼品学兼优的
哥哥。”
启珊立刻想起一个人来:“你,你是他的儿子?”脸色都变了。
周道笑:“喂,我被证明无能无罪,你不用这个脸色吧?”
启珊年纪大了,立刻开始算计,原来这个孩子不是她想象的那种人,那么,她
有什么可以换给这个漂亮孩子的呢?钱?这孩子是见过大世面的,她的那点钱给他
零花也不够;安慰?家破人亡的人需要什么安慰?他需要埋葬过去,需要疗伤,而
她,也是个疗伤中的人,她有什么能力安慰他?温柔体贴?她宁可留给自己;爱
情?她还有爱吗?既然没什么可给这个孩子的,那么,她也不打算接受这个孩子给
予她的快乐。
免费的东西,从来都是最贵的。
启珊笑问:“打算去哪里滑雪?”
周道问:“你不打算招待我了吗?”
启珊道:“一定尽地主之谊。”
周道看了启珊一会儿:“我还是年轻了一点,太冒失了。”
启珊被责备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周道……”
周道奸笑:“你总得陪我去滑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