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位是……”

齐逊之转头冲她一笑:“殿下忘了当年入国子监时那位被您赞为‘当世子都’的翩翩少年了?”

“啊,秦樽!”安平抽了抽嘴角,转头小声问齐逊之:“本宫当年真说过那话?”

“没错,殿下在某些时候,是毫不吝啬对男子的赞美的。”

安平摇头笑了一下,却又忽然指着秦樽喝道:“好小子,当初欺负过本宫,如今倒是知晓躲藏了!”

众人全都愣住,之前还以为秦樽是说来充场面的,倒不曾想竟是真的。可惜秦樽这会儿也没有了炫耀的气势,温温吞吞地继续朝后挪,还一边不断地瞄齐逊之,好一会儿才小声道:“殿下恕罪,当年是恪勉年幼不懂事……”

“嗯……”安平随口应了一声,转头眼神幽深地看了一眼齐逊之。

一直瞄着你,当初指使他欺负本宫的人就是你这个奸险的家伙吧!

众人本都对安平十分忌惮,但发现她只对刘绪一人关注,便渐渐都放开了。气氛开始回暖,带来的一坛酒竟不知不觉就喝完了。

“对了,”酒至半酣,安平举着酒盏眼眸迷离地道:“还有不久就是一年一度的诗会了,诸位可有参加的兴致?”

说来这诗会还是当年太傅刘珂提议设立的,崇德陛下觉得这是个文人雅士交流的好机会,同时也可以广纳人才,便高兴地同意了。这些年来也的确因此招揽了不少贤能之士,所以有很多落第士子或者不愿走科举之途的学者都愿意参加这样类似选拔的活动以进入仕途或者成为达官显贵府上的幕僚。

在场的几位都是读书人,又俱是官宦之后,大半是准备走科举之路的,但此时听了这话,倒也不发动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