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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区县的中心地带就像个圆盘,路呈环岛状,周围一栋一栋的建筑,夹杂了一座挑出飞檐的仿古建筑,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区县展览馆。
下午两点,涂南从报社的车里出来,走到门口。
那位同事已经领着报社的人进去了,有两个扛着很重的拍摄器材,看起来像模像样。
涂南并不抱多大期望,这类展览一向没多少人参与,普通民众不太会感兴趣,何况是在一个小小的区县里。
进到里面,果然人数寥寥。
偌大的一个展厅,几乎空空荡荡。
真正的壁画是没法挪出来展的,这里展览的当然都是临摹作品。
四面墙壁上挂满了作品,有的横放在橱窗里,加起来大概也就二三十幅,但涂南扫了扫就发现临摹的几乎都是各地名作,料想能弄过来展览也废了不少的事儿。
涂南存了点儿别的心思,但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一张徐怀组里的临摹作品。
也是,他的组里能人辈出,算得上顶级的临摹作品了,都是能入馆珍藏的级别,当然不会出现在这种小地方。
没有看到最后,已然兴致缺缺,涂南刚要出去,那位同事拿着录音笔找了过来,“涂南,等一会儿走,替你爸做个采访。”
涂南说:“简短点儿,我不太擅长这些。”
“没事儿,就说点壁画上的东西,今天还有城里专程赶来的人物,我们等下还得去采访他的观感,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涂南这才点了头。
问题问了还没三个,那头就有人跑过来叫人了,“人来了,走吧。”
同事收了录音笔,“那就这样吧,你先看着,回头见。”
不等涂南回话他就匆匆走了。
涂南走出展厅,发现外面地面是湿的,天光灰白,照到脚下拖出一层浅淡的影子,应该是刚刚才下过一场雨。
她的手机响了。
涂南看到号码,接起来故意不说话。
对面“喂”了两声,有点迟疑,“怎么回事儿,没打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