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春雷不在现场,被他姐姐支出去买生日蛋糕,回来的时候,只剩一地狼藉。
警车嗷呜,他把自行车骑得飞起来,也是追不上的。
阮红菱收押的时间,比前婆婆晚一个多月,判决却在同一天。
余佩兰判十年,她判两年。
一个害对方终身不孕,一个害对方面目全非,这个量刑,很公平。
认真算起来,阮红菱还被高拿轻放了,没把她持刀伤人的事,往“杀人未遂”上靠,只说她“受害在先,失控伤人”。
两年刑期,既能给詹家足够的操作空间,又能平息汹汹流言。
甘露这边,也无刺可挑。
庭审结束,阮红菱连跟亲人告别的机会都没有,被押上警车,直送牢房。
詹家那边来听审的人,除了詹春雷,他妈、他姐也一起过来了。
詹妈四十多岁,文工团出身,哪怕上了点年纪,五官依然有娇媚痕迹,说话也轻声慢气。
甘露还听见她尅女儿“死妮子”、“不懂事”,明知道弟弟打小就是一头倔牛,还强按他的头,伤姐弟感情,落人口实。
“小的时候,你们一个锅里摸勺子,不分你啊我啊,长大了,结婚了,就是两家人,那个阮红菱再怎么不好,也是他欢天喜地娶回来的媳妇,热乎劲还没过去呢,你强出头做恶人,万一那丫头想不开,真寻了死,你弟弟得恨你一辈子……”
甘露还要再偷听,卢南樵找过来,摇摇头,牵着她一起离开。
“我已经跟监所的人打了招呼,这些天会重点监控你小姨,安抚她的情绪。”
甘露嗯嗯。
两年牢饭而已,说长很长,说短也很短。
詹春雷又信誓旦旦,保证不会跟小姨离婚,一定会等到她出来,亲自接她回家。
不管他能不能真的做到,暂时有这块小甜饼吊着,小姨也有个盼头,熬着熬着就习惯了。
赵秋玲作为“结扎门”的知情人,早早跟着父母逃回昆城,没有出庭作证,寄来了一份口供,从头到尾陈述事情经过。
那天她逃出梁家,跑去剧院大门外,要曝光秘密,余佩兰劝说无效,拿出手帕对她下了迷药。
甘露傻天真,还以为她突然软倒,是哭脱力了,原来是中了暗算。
揭发余佩兰的那个小护士,傲然出庭。
甘露认出她,就是那天在芭蕾舞剧院门外,叽叽喳喳问东问西的美眉之一。
见到甘露,她颠颠上前打招呼,套近乎,骂余佩兰“丧尽天良”,活该蹲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