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南樵深呼吸,点点头:
“上个月初就出发了,暂时……没事,还立了一次二等功。”
甘露日了狗!
南疆啥地方?
铁血战场,每天都要死人,训练有素的战士一波波冲上去,一波波躺回来,有今天没明天。
黑炭再凶横,也是一头狗,智商幼稚园水平。
几岁大的熊孩子上了战场,能苟多久?
搁在平时,像它这种桀骜凶横、血统不明的成年大狗,绝没有机会回归军犬队,战事打破常规,缺点秒变优点,单是它追吃活物的恶习,就是战时利器。
甘露懊丧。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它藏在芦庄。
喜欢追吃小鸡小鸭小羊羔而已,慢慢教就改了,实在改不了,把它拴在院子里,强过上战场送死。
甘露有理由怀疑,军犬基地的人,一开始就打着这个坏主意。
黑炭落到他们手里,“恶习”不但没被矫正,还变本加厉。
她问渣渣樵:“如果黑炭出任务的时候,残了,瘸了,会不会被送回来?不会杀了吃肉吧?”
“不会吃它的,失去战斗力的军犬,一律遣送后方,终生享受退役战士待遇。”
甘露祈祷,大黑炭光环罩顶,平安苟到最后,不死,不残,不受伤。
大好的心情,因为这件事,蒙上了阴霾,撸半天猫也缓不过来。
卢南樵站在院子里,拉了一会手风琴,战时名曲《喀秋莎》: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铁血和情爱交融,经久不衰,轻易就跨越了语言、民族和风俗,此时此地哼唱,应时又应景。
一曲唱完,卢南樵放下手风琴,走过来安慰甘露:
“傻丫头,别太担心了,黑炭,你表哥,都吉人天相,还有陈柏舟,他虽然钻牛角尖,只要没构陷,没冤枉吴碧莲,顾家人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甘露哂笑,奚落渣渣樵:
“假如我认识你之前,生活所迫,做了天大坏事,曝光就得身败名裂,你会不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