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她来的!”清北开口便道,还下意识地往前站,试图遮住她。
宝珞脸色更差了。“我没问你,我问她!”
雪蚕紧张得喉咙发涩,怯声道:“小少爷说读书累了,想听琴,我便给他抚了一曲。”
“在这?大书房?”宝珞冷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整个侯府,除了祠堂,这里是最不容亵渎之地,若是被父亲和长辈发现,你可知道后果?你是挨打没挨够吧!”
清北不乐意了,嘟囔道。“君子之座,必左琴右书,士无故不撤琴瑟……怎么就能说是亵渎呢!”
“你!”宝珞气得指着他不知该如何应,一旁的叶羡淡淡道了句,“君子以琴为媒,往来于天地精神之间,感悟高山流水阴阳之道。你悟到了什么?”
这回被噎的是清北了,他拧着眉头给叶羡使眼色,叶羡只当没瞧着。
宝珞望着雪蚕,失望道:“雪蚕你是聪明的,当初我为何肯帮你,又因何留下你,你不是不清楚。这几日在观溪院,你为她抚琴,我没说什么,可今儿来大书房便是你的不对了。”
“姐,是我让她来的!”
“你闭嘴!”宝珞呵斥。“你也逃不了!”说着,她继续对着雪蚕叹息。“清北年少顽劣,但是你比他年长,且又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我以为你足够成熟,可今儿不该做出这种冒失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