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果然顿了顿,颈项间温暖干燥的触感消失了,下一刻,谢爻身子猛地一颤——
脖子上,被咬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吻,柔软温暖的唇从耳根蜿蜒而下,舌尖轻触,湿濡的试探,最后停留在肩窝处,齿尖探了探,一口咬了下去。
——!
不算重,也不算轻,这力道不会破皮,却足够烙下一枚青紫的齿印了。
如此情色意味浓厚的一番动作,谢爻却能曲解为对方要吸食他的神魂,咬紧牙关等着咬断脖子的最后一击,却出乎意料的被温柔舔舐着。
一会儿是小心翼翼地轻咬,一会儿是温柔细致的舔舐,像小狗在讨好主人般……
可缚在手腕上的布条,和压在身上的力道,又决算不上温柔……
浓重的酒气传来,谢爻也分不清是自己身上的,还是对方的。
“你踏马到底是什么人?!”
谢爻耐心耗尽,已经飙出脏话了,若非夜行子已经化成灰烬,他绝对会以为是那家伙……
不,夜行子他勉还有对抗的余裕,可这个人于他而言是压倒性的优势……
对方至始至终没与他搭话,谢爻自认为没得罪过什么人,转念一想,娶宋以洛这桩事不知惹多少人眼热,暗中嫉恨他的人应该不少……
但有能耐混进无冬湖,潜入须臾园他房中的人,就屈指可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