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要拉上床幔,他与占山为王的山贼没什么两样。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时,齐墨书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李如男吓了一跳:“你干嘛瞪着我。”
齐墨书一副怎么看自己的媳妇都看不够的模样:“我哪里瞪着里了。”
边说,边凑近了些,手也不老实的游荡。李如男忙道:“可不行了。”
“怎么就不行了。”齐墨书揽住她的纤腰,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李如男似猫被踩了尾巴一般,跳起来蹦到地上去:“我去洗澡,你也快些起来吧。”说罢,逃也似的跑了。
齐墨书笑笑,一掀被子跟了过去。
水中又是一阵扑腾。
好不容易收拾清楚,已是日上三竿。李如男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的匀了个面,擦了些胭脂。她本就容颜清丽,只许稍稍粉饰便是秀美夺人。
因在家不用出门,李如男照旧挽了个单螺髻,用木簪簪住了。齐墨书好奇的打量着这只被李如男青睐有加的木簪,道:“总见你戴着这么个木簪子,为何不换换呢?”
“戴着习惯了。”李如男自镜中瞥着他道。
齐墨书摸了摸她戴在头上的木簪,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一丝亲切之意。
李如男按住他抚在木簪上的手,顺势站起,拉着他走到了窗前。窗外,海棠花随风飘舞,洋洋洒洒的到处都是,不知要飞往何处。
“深秋了,海棠花都落了。”李如男怅然道。
“是啊。”齐墨书亦是感叹,秋去冬来春又到,一年复一年,时光流逝无留念。
“明年我们就有自己的院子了,我想在里面种满海棠。嗳,你说给我们的新家起一个什么名字好呢?”齐墨书道。
李如男以手支颌:“住在种满海棠的院子里……”她眼珠一转,兴奋道:“不如就叫海棠里吧。”
“海棠里?”齐墨书笑了出来,“妙,当真是个绝妙的名字。”
他将李如男揽入怀中:“不愧是我齐墨书的妻子,果然才思敏捷,秀外慧中。”
李如男正要啐他,知了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她顾不得避讳也顾不得礼数,隔着窗子与李如男叫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屋内二人连忙松开了彼此。
“怎么了?”李如男忙问。
知了上气不接下气:“孙、孙云溪那个死老太婆,带人杀、杀到镖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