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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长曦感觉自己熬过了艰难的时期,恢复了一点体力,一直跑到四个半小时后,时长曦又开始进食,进食后时长曦放缓速度。

但由于之前把后面的人甩开的很远,一直到她再次调整到原来的速度,也没人能追上。

六个小时,七个小时,八个小时……

时长曦感觉自己的脚步越来越重,脚下跟灌了铅似的,提起来又前进中,背上还压着一座大山,简直不要更悲催。

然而更坏的消息是,居然有人跑完了。

第一个是陆景宁,然后是贺川,然后冯南山、盛德勇、时长林和吴唯唯。甚至常辉、雷诺、孟少轩、霍司甲他们也都完成任务。

这些人一个个闯过终点,而时长曦还在最后一个五公里的路上。

时长曦咬紧牙关,身子歪歪斜斜,一步一个趔趄,脚下的汗水成河,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脑子里昏昏沉沉,有个声音一直在轰鸣,从刚开细若蚊蝇,到后来如雷贯耳,搅得神经跟着突突地跳,她感觉自己脑子里面都有回声。

时长曦一面对抗大脑的传来的叫嚣,一面克服身体的疲惫,眼皮耷拉下来,只觉得眼睛发花,嘴唇干的发苦。

这是到了极限了。

宁知礼看着时长曦,心里默默地为她打气。

一般人到了极限,都会有一种很难受、很无助、很想停下来的感觉。但难受到极点只要挨过去,说不定就能发现新天地。

到达极限,是一种艰难境界;打破极限,是一种更艰难的境界。

宁知礼道:“就看她能不能扛过去,不破不立。”

人想要超越极限,首先要到达极限,做到破,然后立。

无论是破,还是立,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