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京时虽没有受过皇家正经教育,可好歹是皇子。仇止若更不用说,自小养成高雅性子。

若是先前听见谢玄英用语粗俗,他们会下意识皱皱眉,多半是觉得此人实在粗野,难怪那么快失宠。

可现在他们无比赞同谢玄英所言。

就这黑不溜秋的东西,凭什么碰太子殿下?

三人难得统一战线,除了谢玄英之外的人都一脸沉思。花京时率先转过身:“丞相大人,您要在东宫用晚膳吗?想吃什么,京时去做。”

仇止若现在哪吃得下东西,更吃不下这群野男人做的东西。他目光极冷,梭巡在这张年轻俊美的脸上,“有什么话直说。”

是个聪明人。花京时无奈笑了笑:“京时哪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单纯问问丞相大人的口味,毕竟您才是殿下的至亲。就算殿下再胡来,最后也会乖乖回到您身边。”

“毕竟殿下最听您的话了。”

仇止若冷静抬眼。

他终于明白为何花京时能在短时间内立足东宫了,在东宫这段时间,上下宫人皆对花京时赞不绝口。

这么会拍马屁的嘴,说的话尽是人爱听的。

花京时知晓仇止若一向看不起他,这位丞相只是看似温和翩翩,骨子里却自负到了极点,仇止若不认为有人可以抢走太子,所以任由他们陪伴太子身边。

仇止若认为他们能够留在太子身边,是他手下留情,是他格外大度。就算太子身边花花草草再多,他也随时能斩草除根。

知晓一个人的思维方式,打交道便方便多了。花京时见仇止若对他没那么有敌意后,故作不经意提到:“听说大祭司也来自西域,同样是皇家之姓,莫非大祭司与西域九王子是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