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林家可贪污了不少银子，害死了不少人，当初没有赐死她，就已经算得上对得起那个女人了。”

“不是，我又不认识她，只不过是觉得这样下去，终归不是个办法，不过我也不好插手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

楚问穹说完，又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半靠在雅座上，垂眸看着楼下热闹又繁华的市井，表情淡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就知道皇兄你肯定不会管我，毕竟你英明神武、勤政爱民、文韬武略、励精图治，上能灭掉一手遮天的异姓王和心怀不轨的太后，下能铲除贪污巨款的大臣和皇皇兄？”

楚问景看着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的楚问穹，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这个样子的楚问穹突然变得无比可怕和陌生，楚问景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七年前，楚问穹在大殿中亲手凌迟太后白凌歌的那一天。

“无事，以后不要再提早就死去的人。”楚问穹硬生生掰下来一块桌子，看着眼前的亲弟弟，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

“知道了，那就说点别的东西吧。”楚问景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战战兢兢换了一个美食的话题。

就在两人的气氛逐渐缓和起来时，外面传来了小商贩叫喊的声音。

“卖黄瓜啦——新出的养颜黄瓜，真的不尝试带回去给女儿或者夫人带回去一些吗？”

“养颜黄瓜？倒是稀奇，皇兄要过来看看吗？”楚问景摸摸下巴，呢喃，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怎么和七年前死了的摄政王白子潇一样？”

刚说完，他就想起刚才楚问穹说的话，讪笑一声转过头：“抱歉啊皇兄，忘了你刚刚说的话，我保证下一次不会提起了——皇兄，你去哪里？”

楚问景看着楚问穹的脸色又沉下去，漆黑的眼眸里是他看不懂的神色，对方站起身，站到了在窗户旁边。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卖养颜黄瓜的那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