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棕色的厚实窗帘被拉住,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外边的风、月华和路灯全都被抵挡在了外边。
“你这个大骗子,你不仅骗我身,你还骗我心,呜呜呜呜呜呜。”
“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白子潇,我讨厌你。”
“你凭什么抛下我一个人先走了,哇——”
“……”
这些都是白子潇从宁淮那些带着哭腔的只言片语中勉强能够听明白意思的,还有好多不太像是汉语的发音,推测可能是他们海那边的神秘文字,白子潇也听不懂,不过他还是将这些发音都记了下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大片大片地照射进来,晒得被子暖洋洋的,床边的一盆小小绿萝也在阳光下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边,如果没有散落在地板上的那些破碎玻璃和木头,一切看上去就像一个无比正常且温馨的早晨。
宁淮从被子里探出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子潇安安静静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你在写些什么?”
水母伸出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整只水母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地瘫在了床上,虽然他这种生物本来也没有骨头就是了。
“没什么,日记罢了。”
白子潇随手将日记本给合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的目光扫过了棕色厚实窗帘后面的破碎玻璃,心疼了一秒,本来以为那两个跑出去的家伙只毁掉了他的门和客厅,但没想到那个树影妖怪因为太大,居然把卧室里面的窗户也震碎了,这笔账一定要找时间要回来。
“那我应该没有说那什么奇怪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