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个麻药劲可以。只是无影灯好刺眼,齐倦禁不住阖起眼睛,可强光仍是穿透薄薄的眼皮,在视网膜处烙上一个空洞的光斑。

紧接着是一块白布落了下来。

“宣告死亡。”他听见医生说道。

那声音模模糊糊像是隔着千重山、万重水碾杀而来,在空旷的室内回音不断,像是轰然撞响了清晨的诵钟,震得他脑仁晃荡。

“怎么可能啊?我不是在这吗?”齐倦打了个实惊。

他坐起身来时,骇然发现自己隔空穿过了布料,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渡了一层白白的光晕。

什么情况?

他死了?

齐倦攥起胸口的衣服,感到心脏处像死水一般不起斑斓。又用力锤了锤,还是如此。

可怕的平静。

“齐倦,你愿意重生吗?”一个声音在耳畔乍现,这回倒是格外清晰。

齐倦扭了扭头,看见一团虚影站在医生后面。对方身披黑衣,脸上只有虚无的白光。

“但是有一个条件。”黑衣人说,“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否则会魂飞魄散的。另外,你的病情挺严重的,不可逆转。”

齐倦歪歪头:“真好。那我还是一个病歪歪的可怜蛋。”

黑衣人又继续说:“如做出未卜先知之事,也会有相应惩罚。”

齐倦啃啃手指甲,若无其事道:“什么惩罚?”

“这个。”那人一个响指过后——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