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突然的绞痛让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时竟有些分不清是心脏更难受一点,还是没来由的疼痛更让他难受。
“谁?你们班红姐不在啊,我没看到……”左子明反应了一下,龇牙咧嘴道,“喂松手啊。掐疼了哥,哥,不就打了你一下嘛。”
是新班主任,郁月生就快来代班了。
齐倦没法跟他解释,松开手:“别说话。”
左子明揉揉胳膊安静了下来。
齐倦仰头靠在墙上,薄薄的黑色短袖随着风的流向鼓起又平息,勾勒出单薄的身型。
执烟的手将掌根寸寸压进绞痛不平的胃里。他想把痉挛给压制住,奈何身体里面根本不听他的,反而造次得厉害。
他好痛。
他好想念郁月生,好想追上去,不由分说把人揉进怀里。再栖伏于那人的颈窝,在流淌的月光下,呼着热气哑声说上一句:郁月生,是我。我回来了。
他的心尖颤动不止,可是现在又是如此不合时宜。
静静听着脚步声远去。
假装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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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面冷气十足,彩色射灯悠悠旋转,干冰升华之后化作烟雾弥漫开来,空间里的每一颗粒子彷若都在追随劲爆的音乐跋扈飞扬。
“久等了各位。”齐倦看见熟人后径自走了过去。
“齐倦,回来啦?”有人在说。
“来看看你们战况怎么样了。还不错啊,空了这么多。”齐倦喊来酒保结完了账,他站在桌前拿了个玻璃杯,倒了满满一杯酒水。
被他随手抓起来的头发垂了两缕下来,倒像是做了个湿发,同这灯红酒绿格外地搭。
“基本都是你喝的还好意思说,我看你就别再作死了吧。”左子明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