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修改战术了,先接近再说。

“……”

郁月生把检讨书压在板擦下面,“先去早读。最后两节课别上了,来我办公室重新写,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走。”

好嘞。

心里是美滋滋的,但是失算这种事情谁又能料得到呢?

就好比现在,办公室里冷气十足,加上省生活费没吃早饭。

某位齐·写检讨·倦只好将手伸在桌子下死死掐着肚子,另一手慢吞吞地写着鳖爬的字。

胃里一阵阵抽痛来得真不是时候,齐倦在心里叫苦不迭,恨不得将自己砍死一万回。

郁月生正在一旁专心批改作业,头也没抬,温暖的阳光掠过柔布窗帘,落在他清瘦凸起的腕骨处,像是撒了一层薄薄的烛光粉,亮亮盈盈的。

一小块亮光随着写字的动作,晃来晃去,画面却是平和静谧。

齐倦看了他一眼,愈发觉得自己快难受死了。他好想钻进郁月生的怀里,像只小猫咪一样被他撸撸柔顺的软毛。

虚汗都快渗出来了,大半个拳头都被齐倦吞陷在上腹,疼痛难耐时,他身子一颤,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郁月生停下手中的笔,扫过去一眼:“牙疼?”

月生,你真的没有眼力见。

齐倦:“嗯,牙痛。很痛。”

郁月生随手划掉了写错了的一个字:“忍着点吧,赶紧写完。”

“好呀。这就写。”齐倦说。

许是情绪作用,胃里一直在翻搅不止。他忍不住将手愈陷愈深,冷津津的寒气在里面肆意乱窜着,内壁像是经受着冰凌猛割,又冷又痛。

连带着小腹也在绞痛不止。

齐倦只好换了个姿势把手臂横在腹部暖着,虽然这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

倒是冷气吹在身上冰冰凉凉。“咳咳咳……”酸水在胃里翻搅着快要泛上来了,齐倦一直忍着,一时竟连呼吸都有些错乱,忍不住呛咳起来,“咳咳,老师,我想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