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看了他一眼:“回头再找你。”
“嗯好。”齐倦笑着说道。
单薄的肩膀好像被撞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几分。
齐倦背着光舔了一口唇角裂开的腥甜,好半晌才想起来抬手压了压痉挛不止的胃。
“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郁月生说。
没事的月生。
我没有受伤,哪里都不痛的。我很好,其实刚才还在想着你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面啦。
齐倦在心底乖巧地回答了一遍。
他听见身后传来窸窣的声响,许是扶人起来?还是拍灰的声音?总之很是刺耳。
“没事,一点鼻血。”陈葛欧在小声应着。
“纸。”郁月生说。
“谢谢老师。”陈葛欧说。
齐倦的脑子里已经渲画出一幅尊师爱生的画面。
阳光从枝梢间的缝隙里落下来,投出一块块明媚的亮斑。软绵绵的纸巾伴着柔风拂过面颊,也许还会有淡淡的山茶花香。
恨不得再给那人狠揍一顿的紧握着的拳头松了开来,齐倦忽然觉得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了。
只有一个鲜血淋漓的脏器在瞎特么蹦跶着,提醒着自己是在鲜活存在。
本以为可以独自忍受一切,其实是快要痛死了对吧,就像这一口血腥直往喉腔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