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人听到动静,纷纷回过头来。

“卧槽!”“老师!他、他他……”

“你怎么样?”

齐倦感觉到好像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那个怀抱特别温暖,而他像是跌进了里一样。

眼前被黑雾遮住了视线,眼睛转了转,眨了好久才能勉强视物。

他看见郁月生清瘦白皙的下巴上染了些殷红的血,刺得他眼睛疼,垂在身侧的手指缓慢地蜷了蜷,还是未敢去覆上。

柔风吹动着碎发飘啊飘,也吹皱了心底的一池春水,恍若置身梦境一般。

怎么重来一次,我还是做不好呢?

齐倦张了张口,喉底在咯咯作响着,却也只是默默地偏过头。

“你们先去校长办公室,问起来就说我带齐倦去医务室了。”郁月生将人抱得可紧了,抱得齐倦骨骼都在发痛。

齐倦将耳廓紧贴着郁月生的胸膛,那人从说话到心跳,都特别清晰地传至耳膜,稳而有力,足以慰藉干涸的心田,以至于外界的声音都被他忽略开来。

而他没有注意的是,黑衣人叹了口气,融进了郁月生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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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月生将齐倦小心翼翼地在病床上放下。

少年刚挨上床单,登时抱着肚子冷汗淋漓地打起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