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隐眯了眯眼睛:“你真的挺让我难过的,是我给你画的笑脸不满意吗?为什么要扔掉呢?你再这样,我可不愿意将那些藏起来的药还给你。”

齐倦撇过脸:“那就是你画的太丑。”

池隐:“……”

齐倦冷笑一声,继续说着:“真没劲。那些药你就留着自已玩吧,跟你的笑脸一起。捡回去是观摩也好,还是过家家也好,都与你挺般配的。”

每说一句时,胃里便伴着呼吸往坚硬的骨节上抵了又抵。以至于他说得很慢,语气里尽显疲惫。

“生病了不就是应该吃药的吗?我还你一盒胃药,你就多陪我一天,好不好呢?”池隐不依不饶道。

“别跟我说这些。”齐倦下意识往后退去,像是在拒抗着池隐。

“跟你说话呢!你退什么!”池隐压着齐倦的肩膀迫着他仰面,紧跟着抽出手挥起一拳砸进了他的腹部,沙发也深陷了下去,发出苍老的一声“吱呀”。

齐倦脸上血色褪尽,额间登时布上了涔涔冷汗,整个人都是苍白而病态。

他半阖着眼睫,将冰凉的手指搭上了池隐的手,往旁边挪了挪,连着声音也轻轻哑哑的:“这。你继续。搞死我。”

“……”

“怎么?”齐倦哧哧浅笑起来,扬着尾音说,“你不敢呀?”

池隐神色暗了暗。

好歹也是谈过了一年,池隐当然知道,那里是齐倦胃底溃疡面集中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