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应当是错觉。

“噔噔噔~”池隐将买好的豆浆举到齐倦面前晃了晃,示意他说,“买好了,你药呢?”

“药——”齐倦一句“药你大爷”差点出口,转念想到池隐已经把牛奶换成豆浆了,他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说不准就真的是退烧药呢?

“等下。”齐倦把药盒从兜里抠出来,掰开两颗塞在嘴里,这才接过池隐手中的豆浆喝了一口。

纸杯里面还带着点搅拌机没有磨碎的渣子,搁够了糖分让人腻得慌。

时间线被提前了之后,好像什么都变了好多。

他也不知道那药到底有没有被池隐动过手脚,多少有点赌的成分在里面。

前两节课还是好好的,齐倦坐在位子上不时打着哈欠,不自觉出了一背的薄汗后,头脑也清醒了些。

大概是烧退了吧,就是特别的困。

“同学们把书翻一下。第八课。我们先看上面这段……”老师说的话好像天书,笔尖也在本子上点啊点,画着奇怪的符。

齐倦的上下眼皮也渐渐开始打架,什么也不想去琢磨了。脑袋忽地一沉,他骤然点了一下头,撑着脸的胳膊托了空,身子也把课桌撞了一下。

前座那人脊背僵了僵,许是以为齐倦在和他打着暗号要递纸条,便将手心窝着,从桌沿和后背之间丁点大的缝隙里悄悄伸了过来。

指尖蜷了蜷,接了团寂寞。

齐倦:“……”

韩潇憋着笑,啪一下给那人将手心拍了回去。

齐倦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满脑子里都是困困困。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哈欠后,生理眼泪都溢了些。

他抬起手揉揉眼睛,把桌肚里的书掏出来,往面前堆起的那垛上面又压了几本,这才心满意足地趴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