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紧接着的,郁月生平淡地“哦”了一声,将他的快乐灭了顶。

冷风在通堂流窜,将发梢吹得飘晃。他忽地意识到,这是郁月生,不是齐倦,不会依着他、顺着他,又或许,他的脾性,只能去磨一磨那个他一度怀疑是患着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齐倦。

回归此时此刻,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冷静、沉着,又难以相处,池隐甚至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对方是听进去了?还是压根没放在眼里,索性忽略。

“你们……”那名医护人员一时难以消化地看着他俩,憋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人很快便走了,留他们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两三个小时的手术时间,对池隐来说简直是生生煎熬,时钟走得特别慢,他手机又没带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头一偏,便能看见郁月生坐在他旁边,将头抵着背后的墙,薄唇紧抿着,脸色差得快赶上白色墙面了。

他不知道郁月生是怎么做到的,可以就这么清心寡欲坐几个小时。要不是郁月生在旁边,他可能会想着回去拿下手机,或者干脆就明天再来,完全是为了赌一口气才没走。

手术室的门推开时,池隐一个身翻起来,冲了过去:“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手术很成功。注意一下,三天内禁水禁食,之后可以慢慢吃点流食,半个月就可以正常饮食了。”

“那就好。”池隐说完,才看见郁月生走了过来,身形好像还晃了一下,但是离这么近,那些话他应该也听到了。

助手在后面把齐倦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