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特么出乎意料。
他忙捞起被子把自己脸罩住。
郁月生起床去厨房接了杯水,在地铺边蹲下身来:“热水。喝吗?”
“想喝。”被子里边回了一句。
接着的,被子动了一下。齐倦撑着地面,从里头探了出来,一脸小脸白得跟墙面差不多,他靠着床头柜坐好,从郁月生手里把杯子接了过来。
喉结滚了滚,他咕嘟咕嘟喝了半杯,说什么也不喝了,只是把杯子放在了身边。
知道暴露了,索性也不再掩饰。
他大大方方地将手捂着腹部,沉默着抱着被子折下身来。
郁月生挪了挪位置,把手搓热了,探进齐倦的衣服里。指尖触在术后不太平整的皮肤处时,手下停顿了几秒。听见身边人的痛苦低喘,他才给人缓缓揉了起来。
齐倦才出院没多久,吃不了多少东西,腹部摸起来又薄又扁,软乎乎的,还很凉,有点像是果冻或者布丁的触感。不管他之前说了什么,这会算是疼得毫无攻击力了。
他浑身骨骼绷得很紧,似是玉弓拉满,握着郁月生的手死死向里按去,手都快要一下按到底了。
“你这样我动不了。”郁月生说。
“这样好受些。”齐倦将身子埋得更狠了,漆黑的头发都顺着膝盖垂了下来。
郁月生给齐倦顺了顺背,试图让他放松点。还没等到对方卸力,郁月生就感觉自己手下那块冰冰凉凉的肌肤忽然抽动了一下。
“咳……”齐倦忽然爬起身来,捂着嘴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卫生间里,手撑在置物架上,腰一弯他就忍不住开始吐。胃里翻江倒海着,将不多的吃食悉数反了上来。
他掐着胃慢慢滑下身来,狼狈地抱着马桶。在郁月生追进来的时候,他强撑着用最后一丝力气够到侧边的冲水键,疲惫地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