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拂在眼睛处,衬得瞳仁亮莹剔透,中间的黑点缩了好几圈,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睫。身体倒是比思绪醒得更快,他将手指掐着胃,却慢慢折下身来。
许是因为还在长身体,最近特别容易饿,一饿胃就撕裂般地疼。目光下意识地去寻挂钟的方向,对着空荡的墙面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不是在自己家里,手机大约也落在郁月生的房间里边了。
齐倦将烟头捡起来,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包好塞进口袋里。他拍了拍抱枕上的褶皱,准备在沙发上放好的时候,目光注意到那抱枕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用烟头烫出一个洞来,边缘已然焦化,还跑了几缕细绒出来。
扫了眼紧闭的房门,他准备掏出手机用某宝拍个照看看能不能找到同款枕头呢。直到将手摸向瘪瘪的口袋时,人也傻了,就只剩脑子里滚出几个字:
我凉了。
他赶紧把枕头翻个面塞最里面,打算硬着头皮回着房间一趟把手机拿出来。手指搭在门把手上,一点点轻而缓地按下去。
他屏息着,心也扑通扑通地愈跳愈快。
齐倦刚推开房门,正猫着腰走着呢,忽然听见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好巧不巧他之前把铃声换成跟郁月生的一样的了,此时要找的那东西俨然好端端地躺在昨晚放的位置没变过。
……那是郁月生睡的枕头下边。
真特么好。
齐倦心中叫苦不迭,一手撑着床,俯身去够的时候,听见郁月生梦呓了一句什么话,他也没听清。接着郁月生就侧了个身,手也探到了枕头下边,四下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