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生在旁边撅着嘴,嘟囔道:“我怎么看他这么喝感觉好害怕。”

陈其笑着说:“哎哟,怕什么,男生喝点酒怎么了?要是换作我,你是不是得心疼死?”

女生轻轻拍打着他,打情骂俏道:“讨厌。你刚才喝三杯我都好心疼的,还好你没喝了。”

女生说完便蹭在陈其的怀里。

陈其揉着她的头发将人揽得紧紧的:“哎呀,宝贝乖。我没事的。”

齐倦冷笑了一下。

一连喝了两瓶之后,齐倦抬手抹了一口唇边亮莹莹的酒液。

他现在头也晕,胃也痛得快要裂开了,连着沙发也坐不住,直接跌滑在地上,抱着垃圾桶呕得撕心裂肺。

他想起自己的爸爸。爸爸很好很好,会把年幼的他举在肩头去看街上的演出,也会骄傲地跟朋友们夸齐倦懂事听话。

虽然每每这种时候齐倦都会偏过头,扯着爸爸的衣服摆让爸爸别说了。

他想起自己的妈妈。妈妈从小便很严格,买好多资料让他写,写不出来就骂他、打他。

后来妈妈搬走的那段时间,齐倦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难过的,甚至还觉得挺好的,起码没人管束自己了。

直到某日跟人打架打得伤痕累累,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家里,他才扑在枕头里痛哭了一场。

他想起池隐拿着手机给他看的阿姨的照片,那张照片里怎么也找不到阿姨当年那慈爱和善的影子了,如今的那双眼睛空洞无神,看起来既陌生,又让他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