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正在埋头改着作业,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回来了?”

齐倦站在面前,看着他一声不发,像是要用目光把人在心底描绘出来似的。

郁月生又说了一句:“怎么了?”

那一句话温温柔柔的。

齐倦抿抿唇,心里的酸涩在那一刻皆是涌现出来。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走过来,轻轻环住了郁月生。

“抱抱。”

郁月生被他忽然的动作愣了一下。少年手臂收得紧,坚硬的胸膛和温热的体温炙得郁月生从脖颈儿到耳根都快泛起红。

却听到耳畔低弱的声音:“胃疼,药也跑丢了,饭也没吃,我妈妈让我原谅池隐。今天糟糕透了。”

齐倦说着说着,眼眶就一圈圈红了起来,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他又不想让郁月生看到,便赶紧用衣袖擦了。

郁月生拍了一下他的后背:“那就不原谅啊,你又没做错,我抽屉里有药,你先在椅子上躺会,我给你点热粥。”

“你别说了。”齐倦哑声说了一句。

别说了。别说了。

像是在心里的弦上拨了一道啊。

“不想喝粥吗?那吃面条?”郁月生疑惑着、试探地问了一句。

空气间安静了好多秒,怀里的人儿呼吸温温热热的炙在颈窝,有些微微痒。

郁月生有些想将他推开,却在恍惚间忽然觉得自己的肩头湿了,迷蒙水雾在心底氤氲开来。

齐倦在他肩上的布料处蹭了蹭,努力笑起来抹着眼睛道:“太丢人了操,我好像睫毛掉眼睛里去了,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