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反心理吧。”郁月生说。
齐倦继续道:“谁知道呢,我也不是真的讨厌她,但是这样说,我就爽了。我是不是还挺坏的?”
郁月生犹豫了一下:“不了解,也不知道怎么评价。”
“行吧。”齐倦胡乱揉了两下疼痛的地方,又把剩下的药板塞回了郁月生口袋:“我不想装,揣在兜里哗哗响。”
“所以就丢给我是吧。”郁月生好笑道。
“反正老师刚好在嘛,我还想喝水。我会拥有它吗?”齐倦倚着大厅的柱子,道。
“大概率不会。”郁月生说。
“老师,我想喝水嘛,今晚回去就把周末作业写完行不行,我跟你交换。”齐倦环着自己说着,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
郁月生抬手压了压眼角,无奈道:“我去问问前台有没有纸杯。”
“好呀。”
齐倦视线模糊着,看着郁月生渐渐走远后,他才倚着柱子慢慢折下腰。刺鼻的消毒药水味轻忽滚入鼻息,胃里像被突然划开了一道口子。
他将双手都齐齐往胃里掐送着,额头的虚汗也盈了一片,有好些路人都打量了过来。
“倦倦,你怎么样?”
齐倦勉强回过神来时,才注意到回来的女人。他咽了一口干涩的唾沫,直起身道:“先去看阿姨。”
女人扶着他,边走边问:“你是不是真没事,是不是疼得厉害?”
齐倦虚汗顺着后背滴滴滚落,人也一阵阵头晕耳鸣着。他抬头看了看病房外面标的病人姓名,刺得人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