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愿愿:“我怎么知道。”

此时,体委气喘吁吁跑到讲台上,拍着桌子喊着:“号外号外,这节上体育,都来操场集合。”

班里接着便是欢呼声和拖动桌椅的声音。

程愿愿见着那片阴影依然停留在桌前。她捣了捣圆珠笔后面的出芯钮,又从桌肚里摸出一本习题摆上桌子,翻开,倒也没急着写,只是问:“你不去上课?”

“我去上课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齐倦踩着桌子下面的横杠懒洋洋说着。

他看着程愿愿低着头没看自己,于是撑着下颔,大大方方将手覆在胃上压着疼痛点,碾了好几下:“你对你那好闺蜜也不怎么样嘛,有些话为什么不来直接问我呢?还要借着她的口来说,转移我的注意力?”

程愿愿:“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没什么事的话就别挤在这,我下周要竞赛了没那个闲工夫搭理你。”

她边说着拿着笔自顾自画着题干上的内容,厚厚的刘海遮挡下来完全看不出她的表情。

齐倦垂着手指玩着程愿愿敞开的笔袋,许是因为他含了颗果糖。凉风吹过来时,少年薄发轻轻飘晃,空气间还有些若有似无的清冽甜橙味。

他慢悠悠翘起食指指向程愿愿的手腕:“我没记错的话,你戴的那块手表是去年化学竞赛发的一等奖奖品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就被拍下来了呢。啊对了。”

他轻轻叹了一声,“其实我也能理解。你可以跟胡蝶说你喜欢郁月生,然后让胡蝶来套我话,但你又没有合理的理由让胡蝶动手,有些事你只能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