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拨了拨,捡了颗橙色的:“昨天在办公室,你就是吃的这个吗?”
“嗯嗯。也是你挑的这个味。”齐倦把糖罐的盖子盖好。他故意钻在那束阳光里,用长长拖下来的袖子摁着蓬松的棉被,凑在郁月生面前,低低地喊:“老师,我也想吃。”
这个角度里的他,碎发乖巧搭在额前,眼睫有些濡湿,黑黑的眼珠却是剔透又璀璨,像是攒满了星子。
郁月生瞧着他手下压着的一盒糖,挑眉道:“不是还有?”
齐倦笑嘻嘻将手背在身后往外一推,糖罐子打翻在床边的垃圾桶里扑通一声,他若有所失道:“哎呀,现在没了。”
阳光和微风落了满屋,窗纱也微微飘起。他垂落着眼睫认认真真盯住郁月生,跪坐在郁月生身前,用指腹缓慢摩着他樱色的唇:“好像只有老师这里有。”
齐倦搂住面前的“人型被子”,贴着那微烫的皮肤,将嘴唇轻轻压上去。见郁月生没拒绝,又撬开他的唇齿,去吻着他口中橙子汽水味的糖。
良久后齐倦才松开手撑在枕边,俯着身胸口起伏地喘息着,整个人都在抖。
他握着郁月生的手心附在自己心如擂鼓的胸口:“怎么办?我心跳好快。”
隔着衣服摸不出来什么,但是能感觉到十几岁少年布料后面硬朗抽节的骨骼,还有炙烫的体温。
对视上齐倦亮灿灿的眼睛后,郁月生偏过些脸:“特别快。没救了。”
“才不是。”齐倦扑在他怀里。
“你天天这么蹭着我,迟早要发烧的。”郁月生只好无奈地揉着他的头发。
怀里的人嘟嘟囔囔着:“老师你是不是对我的头发有什么执念?”
见郁月生停了下手,齐倦埋着脸,又握着他的手放回自己的小圆脑袋上:“给你揉。老师,我整个人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