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又踹了一脚,警告道:“神经病,别让我逮到你。”
对方骂骂咧咧走远的时候,齐倦才松开手来,转过身靠在了门上喘息着。
“你要干嘛?”郁月生说。
齐倦弯下腰,用双手的指尖掐了掐上腹,倚着门慢慢蹲下来:“不想被看到,免得被陌生人问东问西的。”
郁月生:“我刚才还以为……”
“以为什么?”齐倦坐下来,将胳膊垂在膝盖上,脸也埋在肘弯,说话的声音从埋头的缝隙里传出来,低低哑哑的。
郁月生:“……”
良久以后,齐倦说:“我好像懂了。你以为我是故意说胃疼难受的吧,就跟我每次想要抱你、吻你时候说的浑话一样。”
他轻轻笑了两声:“其实我还以为你说喊我去车上,是关心我,要抱抱我,或者再揉揉我的头发也行。”
郁月生:“我……”
指尖垂在身侧缓慢蜷了蜷。
听到齐倦说自己真的不舒服的时候,他已经想着帮他揉揉胃,或者带他去看医生了,可当被点明出来的时候,又好像真的去做,就是刻意而为之的一样。
齐倦拉过他的手,攥在手心里,又把人拉下来捏捏他的指尖:“没事的。以后有什么就直说好了,别让我去猜,也别冷冰冰的说反话。”
郁月生:“嗯。”
齐倦搓搓郁月生的脸:“好啦,别总是绷着一张脸。”
他又捧着对方的脸,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郁月生的脸颊。眼睛乖乖的,嘴巴软软的,只是轻挨了一下,就收回来了,“刚刚吐过了,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我自己呢。”
他若有所思道:“看来我以后还是得常备漱口水、果糖呀,老师好像喜欢甜一点。”
郁月生说:“你刚刚凑过来的时候,风里只有淡淡的橙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