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现在精神了?刚才呢,你在那吐了至少半个小时。”
齐倦恹恹道:“郁月生,我不想去。前几天你带我去校医院吊水,四瓶。手背到现在还是肿的,攥一下就酸酸麻麻,跟被电打了似的。”
郁月生:“生病了不就是该打针吃药,你这小孩怎么能抗拒医院?”
齐倦:“我不是小孩子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不应该用性别或者年纪而框住他。”
他捂了捂胃:“走的时候药还放在床头柜上,我想跟你回去,回那几十平方的小地方,风刮不进来,雨也淋不进来。”
他说:“你要是不想去,你也可以走,然后回家还是去哪我也管不着你,但是能不能不要代替我做决定?”
他继续说着,语气里甚至有些绝望:“我都答应过你下周一去你约的医院了,你要摁着做胃镜我都认了,你还要我怎样啊?”
他皱着眉头,躯壳里边的灵魂都在无声怒吼,像是困兽把爪子抓在铁牢的杆子上,那只心里的困兽在流着泪吼叫着。
郁月生攥了攥手指:“我是为你好。”
“呵呵?为我好。”齐倦捂了捂情绪之下跳痛的胃部,闭上眼睫努力平静道,
“我真不想跟你因为这点小事吵起来,你要把我塞医院里,就去吧去吧。”
郁月生:“你怎么能说我是把你塞到医院里去,一副我要把你丢下来的样子……”
“你应该能感受出来,我最近胃的问题严重了吧。”齐倦虚弱地打断他,想要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