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齐倦脸上黏了头发丝,他揉着眼睛用脸颊轻轻蹭了一下郁月生盖在腿上的被子,像是小奶猫蹭着大白猫那样。
砰砰砰!
敲门声又响了,比上课铃声还催魂。
“……又来了。”齐倦这才直起身,皱着眉对外面喊:“你挂门把上吧。”
隔着门,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接下来估摸着是外卖小哥在喊话:“这个不好挂。我放门边地上,推门时候注意点。”
“知道了!”
郁月生抬手抚了抚齐倦的眉间:“怎么这么没有耐心。”
“他在打断我们。很烦。”齐倦嘟囔着拉过郁月生的手。在暖光底下,他歪靠在郁月生怀里,将对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着玩。
“那你数出什么花样了没?”郁月生说。
“数出了。老师的手瘦长瘦长的,很好看。像是弹钢琴的手。”齐倦将自己的手展开在旁边比对着。
明显灰白了好多,手还很冷,指甲盖都白白的泛着些淡紫,他又慢吞吞蜷了蜷手指,收了回去。
“我不会弹钢琴。”郁月生说。
“那我也喜欢。”齐倦摩挲着每一个红润又健康、卧着小小月牙的指甲盖,心满意足地将对方的手重新压回自己头发上面:“没吹干啊老师,还是湿的。你摸摸看。”
“脸转过去,热风吹到眼睛不好。”郁月生打开电吹风开关,继续给他吹了起来。
头发终于干透的时候,齐倦随手抓了抓头发,门又一次被敲响了。
“等我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