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弯了弯嘴角,皮笑肉不笑,声音也没什么温度:“消息是我发的,我们聊聊吧。”

来的时候也想过了,齐倦点了点头。

聊天的地点被女人定在医院外一家餐点店。

服务生过来问过一次需要什么,女人随意翻了翻菜单,甚至不屑看齐倦一眼,只礼貌欠身:“两杯红茶拿铁,谢谢。”

“稍等。”服务生说。

女人合上菜单,丢在一旁。

和齐倦的妈妈一样,她们都是喜欢打扮的那一类型,只是这位看起来身材圆润更多,皮肤也白,比齐倦至少矮了两个头,整个人像是颗泡发的白面馒头。

上次在郁老师家里吃饭,女人带泡菜来的时候,还是笑容和善,说话时候眼睛里满满都是郁月生。就算是在吵架,也恨不得把他揣在眼瞳里用蜜罐泡着。

然当对面坐着的人换成了齐倦,她就没什么好脾气了,浑身都散发着敌意。

女人抬起眼皮扫视他:“叫齐倦是吧?”

明明可以好好说话,偏偏话语里满是不屑和轻蔑。要是换一个人,齐倦估计早该掀桌子了。

齐倦内心翻腾着,表面还是一脸平静:“嗯。是的。”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也搭在腿上,慢慢抠着膝盖骨。

这一幕挺熟悉,印象里是发生过的。虽然不是在相同的情况下约自己见面,但都是在这家店面里,女人也是点的咖啡,是不是红茶拿铁他记不清了。

当时几句一聊,齐倦态度诚恳,只表明自己喜欢郁月生。女人举起他面前的热咖啡劈头盖脸泼过去,脏腻的液体登时顺着眼睫、脸颊、下巴尖簌簌往下流,浓稠的咖啡味溢满了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