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妈妈。”安安撇撇嘴巴,将软糯的脸埋在蔡琪月肩膀上。

“我也没办法啊,家里阿姨今天请假了,总不能让安安一个人在家里吧。安安没事没事……两个都是我的小孩,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蔡琪月紧紧抱着安安,手指压在他的头发里一直在哄着,一边晃着安安不忘道,“小妹,我已经托人给齐倦联系了国外最好的医院,那边医生说治疗效果好的话生存率很高的。”

“什么意思?她说的?”郁月生胸口起伏着,死死看向姑姑,冷声道,“算的什么生存率,是什么意思?”

姑姑低垂着头,断断续续道:“倦倦他……”

手术室的门推开,一名医生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他拿着张两张单子问着离得最近的郁月生:“你是他……?”

郁月生还没来得及开口。

“我是病人家属,我是他妈妈。”蔡琪月连忙道。

医生把准备递给郁月生的单子转手交给蔡琪月,皱眉道:“病人癌细胞覆满整个胃部,一直没得到及时治疗已经压迫到血管了,他那个胃里面烂得一塌糊涂反应很大,内镜止血的管子下不去了。只能先做手术缝合,不然血要止不住,手术风险很高,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子。家属做一下思想准备。这个你们要签个字。”

蔡琪月看到冷冰冰的“病危通知书”几个字,感觉眼前一黑,接过笔的手都在害怕发抖,嗫嚅道:“怎么会这样?医生,求您,求您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她哆嗦着把字潦草签完了。

“不是钱的问题,我们会尽力的。”医生说完,收起那张苍白的纸,匆匆赶回手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