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皱起眉。
“嘘。”齐倦做了个手势。
那边,姑姑窸窣翻了个身,继续念叨着:“架子上的糖不是给你的,别乱动。等会姑姑重新拿给你。”
有个鬼的架子。
感情又是梦呓。
齐倦无奈地卸了一口气,揉着脸颊:“怎么她一说梦话,我就要遭殃。”
“我看看。”郁月生总算摸到了手机,打开手电筒,又撑着床微微起了些身。
“牙齿都快撞掉了。”齐倦张了些嘴,手在外面指了指,可怜兮兮看着他说,“这。”
郁月生撑着枕头,将手电筒照进齐倦口腔里:“哪儿?”
齐倦的皮肤好像很薄,脸颊内外都透着暖红的光,隐约可以瞧见亮亮的细小绒毛。
“这两颗。”齐倦用手指了指里侧,“感觉要掉了。”
郁月生撑着床板,将手指伸过去,轻轻碰了碰,小臼齿温暖平整,有一点点的凹槽。指腹推了推,并没有松动。
而在准备收回手电筒光束的时候,他看到在齐倦的另一侧脸里边,还有颗糖果,乖巧地含在那里。
“检查了。没什么问题,不会掉的。”郁月生将手指收回去,说,“睡觉还在吃糖,牙齿不疼才怪。”
“嗯。”齐倦眯起眼睛,用一副放下防备、舒舒服服的样子盯着他,漆黑的眼瞳里满是郁月生暖暖的倒影。
郁月生撑着床,将手机拿开一些。不经意看向齐倦的时候,可能是对方的目光太过认真,竟有些舍不得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