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道:“池隐。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见了。”

他用膝盖发力,是骨头清脆响起的声音,可能是对方的肋骨折了。

池隐疼得抱成团哇哇叫,总算改口:“滚,你特么做梦。最多半年。老子出去就把你打死。”

半年……

太久了……

有人生命蓬勃,尚余诸多半年、一年、两年、三年、十年,囚牢之中,也存希望;

有的人却是等不到的……

“好呀。”齐倦思索后,脸色苍白地轻笑着说,“那到时候我还是藏起来比较好。”

“啪嗒。”门锁终于开了。

算是郁月生想了个法子,找着狱警抓了个偷过东西的小孩去开锁,给小孩找着钢丝扭了半天,门锁总算是撬开。

郁月生冲进去就将齐倦抱起来。

池隐滚在草堆上不敢乱动,额间冷汗涔涔的,迷迷糊糊见有人进来,嘴上还在说:“郁老师。齐倦刚跟我说,他就是跟你玩玩,打发时间的。”

“……”

“你说他跟我谈了这么久,都能说分就分,弃之如敝履。”池隐呛咳几声,“他这样的人,又会喜欢什么人呢?别看他今天说着喜欢你,明天就会换个人在你面前恩恩爱爱。”

齐倦抬起眼睛,看了看郁月生。

“关我什么事。”郁月生打断池隐,从两败俱伤的小孩里面,捡了一个要领回家,“我会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