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呢老师?”他微微弯腰,歪歪头盯着郁月生,漆黑的头发也自然地垂下来,看起来乖顺又好揉。

好像从算无遗虑的凶狠狼狗切换到人畜无害的小甜崽崽只要一秒。

那张精致好看的少年的脸,配上病恹恹的眼神,还有像是小猫伸出爪子挠了你一下的等待被哄的表情,放在平时早该教人心软了。

但这回郁月生有些生气:“齐倦。你是不是还挺能耐的?!”

从狱警出来的那一刻,郁月生忽然清醒过来,意识到真的是齐倦做错了。如果把齐倦带回家,他是不是就还是不长记性?会继续下一次继续不顾生死闹事?然后再下一次?

而对方,小甜崽那样乖顺的表情没有了,盈着笑意的眸子也麻木下来。“回去再说吧。”齐倦将手揣回了兜里。

郁月生没动,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眼睛里似乎带有复杂的情绪。

靠墙休息的齐倦笑了一下:“不行吗?我也被他打了哎。”

郁月生说:“所以你在动手前就想过了是吧,消费自己是个病人。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那狱警被齐倦瞥了一眼,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想吃瓜又不好杵在那,就自觉地回去了。

“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齐倦说,“但是我更想跟你回去。”

小脑袋里晕乎乎的,眼前也一阵阵发着黑,他伸出双手环住了郁月生,衣料蹭在一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什么力气抱着人的时候,就像是忍受不了疲惫感突然栽下来。

郁月生垂着手臂,忍着心疼没给回应。

齐倦虔诚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附在他耳旁低语:“为什么我有预感,老师是更想我被关在里面的呢?”他闷咳着,轻笑了一下,“是这样吗郁月生?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