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齐倦淡淡开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转过身去,温吞吞地往回走。也在背过身的一瞬,将指骨狠狠捣进发疼的上腹。
郁月生一把扯住他,把人生生拽了回来,力度刚好将他摔在墙上,脊骨撞上硬物嘭一声。
面前的人不易察觉地弓了一下身,漆黑的头发都被汗水浸得有些湿了,偏偏还装作没什么事地舔了舔贝齿。
“是在赌气是吧,觉得我在把你往刀口送。”郁月生说。
“对啊。但是嘛……”齐倦扯过郁月生的胳膊,将人拉扯在怀里,随着对方的挣扎感觉刀口痛得要死了。
他将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将人骨骼碾碎一样,又用鼻尖去蹭着郁月生发烫的耳骨:“老师要是想让我老实待在里面,我会如你所愿的。”
他将人按在怀里慢悠悠说着,却像是放狠话那样,把每个字当作扭动的蛔虫般塞到人脑子里去,露出的热息快将人鸡皮疙瘩都烫出来了。
郁月生说:“动手伤人是你的不对。而且你在什么场合知道吗?只能说你其实对生命、对法律毫无敬畏之心。”
齐倦顺着他说:“嗯呐。”
“你在这里待几天吧。”郁月生想推开他,“我记得打架斗殴是十天以内拘留。我会出池隐的医药费,也会向你姑姑解释清楚。”
齐倦笑了几声:“很好。我要被你气死了……”
“照顾好自己。”郁月生把口袋里的几板子药都掏出来,往齐倦的衣兜里面塞,“我等你回来。”
虽然很难受,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不能心软。谁也不知道倚着齐倦的性格,任其发展还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