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滴着水的手指拿了出来,郁月生抽了几张餐巾纸给他,两人默契地没提少管所的事情。

倒是齐倦看出来开车的方向不对,问了句:“去哪?”

郁月生报了新的医院名字。

“转院吗?”齐倦说。

“嗯。”郁月生将方向盘攥紧了。

“换吧。挺好。”齐倦只是靠着车门,用纯真漆黑的眼打量着窗外,瞳仁乌溜溜的,世界在眼睛里面做成斑斓的走马灯。

好像对他来说在哪里都一样。

可就算玻璃缸里的小鱼都在扑腾,气氛还是很沉重,或许是电台音乐没开的原因,只余下漫天窒息的降雨声。

噼噼啪啪的雨声中,郁月生说:“我妈她过来市医院闹过。”

“那姑姑……”听到这几个字,齐倦想到女人涂得通红的嘴巴,眉头也皱起来。

“她们没见上面。”郁月生顿了顿,“得先帮你转个院,以免她再过来找麻烦。”

“也是。”齐倦轻笑了一下,脸色并不太好,将圆秃秃的指甲盖在鱼缸上边一下一下轻敲着。他想起来了又问,“那你之前知道吗?”

他想问的是,郁月生想让自已待在少管所里的时候,是不是就知情。

可是郁月生说:“回来后知道的。”

“哦。”齐倦不怎么想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