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被子里捂了会,指腹却还是带着些凉,在郁月生的脊骨上酥痒地打着圈儿,一路往后颈处绕,纹路都快能感觉出来了。

但也只是兀自绕了会,他只是喜欢与人贴近而已。

齐倦在郁月生耳边低语,呼着热气毫不避讳道:“老师你怎么凑我这么近?”

“你黏人。总是往我这边靠。”

昨夜也是这样,那会郁月生被齐倦哄得迷了心窍,觉得齐倦年纪尚小,身体却坏了也过不了多少好日子了。结果一夜旖旎过后,郁月生到现在还觉腰酸腿软。

齐倦还一口一句黏糊糊的“老师我爱你”,咬他的耳朵,把他的脸都刮没了。

但这个后续,其实还挺让他触动的。齐倦没大清早把他喊起来,还怕吹风机吵醒他,连头发也没吹。

九点过一刻时。齐倦总算不情不愿地艰难爬起,刚洗漱完就趿拉着拖鞋往沙发里头一栽,苍白地闭了下眼,眉间也蹙着。

没及时吃早饭加冲了凉,胃里果真灵验,跟被刀剐似的疼。

话是说出去了,但偏偏又真的蒙对,齐倦觉得要真告诉郁月生自己胃痛,那自己就是来讨关心的,还顺带整了个作死一条链。

草!

他决定抱着抱枕,先不动声色地装会。

郁月生走过来:“饿吗?先吃饭还是先吹头发?”

齐倦懒洋洋地挂在沙发上,胳膊肘抵着沙发靠背,食指指骨放在齿间轻咬着,嘴角也懒散地扯着笑。

他的眼睛弯弯的,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这是选择题吗?再不吃饭感觉老师要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