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羚抹了把汗,张嘴就是一口山东风味普通话;“别提了,这兄弟在厕所洗手的时候突然趴在那里,我瞅着不对劲,把他扶了出来,突然就被一群小姑娘围了,你说吓不吓人?”

秦春晓心里觉着陆玄冬这个名字也熟,再看对方衣着不俗,被口罩挡住一半的上半张脸很是精致,心里猜对方是个明星,他好心将矿泉水塞人怀里,对方一个激灵,抬头看向秦春晓,张了张嘴似乎是要道谢,却没发出声音来。

秦春晓冲他一笑,拉着李羚离开:“快回去,在机场乱跑,当心教练和副队长一起骂你。”

他们一起跑了回去,果不其然被丁荣逮着了,秦春晓双手合十,仰着头讨好的笑,丁荣开口想骂,又骂不出口,最后只叹了口气:“别乱走,丢了怎么办?”

李羚嘀咕:“两大男人怎么丢?”

丁荣瞪他一眼,秦春晓立刻将李羚拉走了,这个呆子,丁副队出身八一队,军体拳打得虎虎生风,真惹火他了够李羚喝一壶的。

法航延误了90分钟,大家好不容易上了飞机,秦春晓和队友们没坐到一处。

没法子,男排经费有限,人员也有限,能供他们去国外比赛已是惊喜,队里的教练、队医忙着准备其他杂事,机票都是给了航班时间让运动员自己订,再找上头报销,座位也就分散了。

飞机里的人都戴着口罩,放好行李后安静得做自己的事,秦春晓的大学六级还没考,捧着词典默背单词。

他的邻座在飞机起飞前10分钟匆匆赶来,秦春晓背得专注,也没注意到对方,直到一修长白皙的手轻轻点点他的胳膊,他转头,看到邻座白皙修长的手掌上,躺着一颗紫皮糖。

邻座先生有一副极具辨识度的眉眼,秦春晓一眼就认出他是陆玄冬,此时对方静默的望着他,不知是不是错觉,里面居然含着丝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