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喜欢排球的,如果排球那边有人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抓住的。”他仰头看向不远处百货大楼上的巨大屏幕。

如今还叫梅玄冬的男性站在舞台中央,也唱着一首《风的季节》。

这家伙好像报警把他的赌鬼养父给抓了,其背后的非法赌博团体也一并蹲了进去,虽然舆论不好听,有不少脑残认为梅玄冬果然是“薄情寡义的戏子”,不仅不赡养父亲,还要送对方进监狱,脑子清楚的人却普遍认为梅玄冬做得不错。

虽然我们都是背景板,而且各自的人生波折不断,但还是有好好生活。

就是他看起来又瘦了一点,明明时一米九的大高个,身材却单薄得像是纸片人,好看是好看,腰细腿长的,但秦春晓觉着他俩要是一起站上擂台,对方撑不过半回合就要被抡倒。

微风吹过夏季的街道,秦春风按住颊侧的碎发,面露不忍:“从短跑转项球类运动也太夸张了,而且你的身高也不够,走这条路会很难的,还不如好好读书,练体育赚不了几个钱。”

秦春晓对姐姐竖起大拇指:“不会耽误学习的,我保证。”

排球不仅不会耽误他的学习,还能逼着他从外语学渣变身葡语精通呢。

秦春晓补充道:“而且那个爷爷只是要了我的电话而已,说不定他只是想让我给他孙子做个球友,没其他的安排呢。”

有关这点,秦春风不置可否,她眼睛没瞎,知道那位羊爷爷对自家弟弟的资质十分心动,就像当年的吴教练看到她弟弟时一样。

有人欣赏弟弟当然好,但作为姐姐,她还是觉得那条路实在太苦,付出血泪也未必比得过吃药的运动员,就像市运会时一样,而到了国际赛场上,一个正常人得多吃多少苦才能和那些持有“哮喘”、“多动症”诊断证明而合法吃药的人比?

就算自己一身清白,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被教练拉入舆论的泥潭,最后连跑道都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