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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个年轻人直接哭了起来。

秦春晓靠着广告板坐下,将白毛巾搭脑袋上,闭上眼睛,已经不想说话。

只有队医还在满场跑,到处观察伤员的情况,为他们做简单的检查,然后催促他们赶紧走,去医院再做一次完整的检查,众球员们才慢慢起身,跟着教练离开。

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真能接受每场失败的人,在竞技运动这里也是不存在的吧。

陆玄冬数着时间,确定秦春晓已经回了酒店,才发了短信过去慰问。

那边很快打了电话过来,电话才接通,陆玄冬便听到一阵阵水声,还有清浅的呼吸声。

他忍不住问:“你在做什么?”

秦春晓拨着浴缸里的水:“泡澡,冬仔,你手边有乐器吗?”

听到这句话,陆玄冬懂了他的意思,他起身走到钢琴边,按了几个琴键,斯坦威优美的琴声顺着信号传递到了西伯利亚的寒冷土地上。

过了一阵,《降e大调夜曲》在浴室内响起。

秦春晓将手机放一边的架子上,扭动着有些酸痛的手腕。

今天如果不是手腕酸痛导致最后一球没接住的话,其实比赛还有得打,可他没接住那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