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柄长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郭寒雨惨叫,屁股二次摔在了地上。
皎华如水,草木森森。
月光下,一袭黑衣烈烈狂舞,长剑凛光,映着一个人如魔的长发,冷煞的俊脸。
荒郊,野外,黑衣,长剑!
“鬼啊啊啊啊啊!”郭寒雨的尖叫声贯穿了整个剧组。
所有工作人员唰一下看了过来,却只看到了地上瑟瑟发抖的郭寒雨和空无一人的休闲椅。
*
“唐甘兰,你干嘛?”谭迟低呼。
唐甘兰打横抱着她,快步穿过黑密的树林,长长的黑袍拖过草叶,激起一捧一捧的月光,如玉如霜。
“放我下来,我还在工作!”谭迟挣扎。
唐甘兰步伐不停:“他是谁?”
“啊?”
“刚刚那个男人。”
“我不认识!”
唐甘兰两只腮帮子鼓了起来,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树林外,路边停着一辆保姆车。
“开门!”唐甘兰低喝。
保姆车门哗啦打开,露出了于昂和小周惊诧的脸。
“你们下车!”唐甘兰说。
于昂和小周对视一眼,跳出车门。
“喂!”谭迟叫,“唐甘兰,你要干嘛?!”
唐甘兰绷着下巴,抱着谭迟钻进车,锁上了车门。
车外的小周和于昂:“……”
小周:“于哥,现在怎么办?”
于昂:“跟我出去遛个弯吧。”
“溜多久?”
“不好说……”
谭迟整个人被唐甘兰压在车后座上,一脸懵逼。
保姆车的天窗全打开了,月光穿透夜色,铺了唐甘兰一身,皎洁如水。
“唐——”
谭迟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被唐甘兰堵住了。
唇/舌相依,满口甜香。
谭迟再次睁眼的时候,月光仿佛都灼烫起来。
唐甘兰的脸沐浴在月光下,清透,明亮,泛出不正常的红晕。
谭迟叹了口气:“你又发烧了吧。”
唐甘兰没说话,他用舌尖舔了一下唇角,笑了。
他笑得天真无邪,明亮灿烂,可他的手,却缓缓下移——
谭迟背后汗毛唰一下竖了起来,一把攥住唐甘兰的手。